第二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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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
純氫在矜北才待足了一個月，本來想在林清晝訂婚宴的前一天晚上回去的，結果林清晝嚷嚷著讓她提前回去，她也只能定提前的機票了。
等她下了飛機，又租了一輛出租車去淮清。
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淮清了，她回家剛好趕上午飯。
餘雯清還在廚房裏面忙，她走進去打了一聲招呼。
餘雯清炒著菜，扭頭看了她一眼，“就你一個人回來了？小哲呢？”
純氫楞了一下，沒想到餘雯清會提到梁哲，因為還沒有想到怎麽跟她說這件事，隨便扯了個理由，“他太忙了……”
“你別在這給我瞎扯，小哲說了，他一點也不忙，我都知道，你就是怕我催婚！”餘雯清一副不相信的表情。
純氫頓了一下，沒想到梁哲還在和她聯系，又默默反駁道：“誰騙你了，開公司的哪有不忙的……”
她當初帶梁哲回來見餘雯清，現在想來，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。
餘雯清一點也沒聽進去，自顧自的開口道：“你說說你們，談了快四年了，要是別人早就結婚，你們還在這磨磨唧唧的……”
“啊對對對。”
餘雯清越扯越遠，純氫聽著都懶得反駁了，“你那麽想要我嫁，我明天就嫁了。”
“快點嫁，小哲人也不錯，不早點結婚，小心人被拐跑了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。”
純氫甘拜下風，麻木的附和著，“結了婚以後，想要幾個給你生幾個……”
餘雯清聽著她的話順心，放過了她一馬。
純氫松了一口氣，待在廚房裏，覺得有些熱了，擡手把背後散著的卷發撩起來。
一道清冷低沈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，“餘阿姨，東西拿回來了。”
純氫聞言擡著頭發的手頓了一下，不緊不慢的紮好了一個低丸子頭，心裏卻一緊。
他應該沒聽見剛才的話吧……
“程越回來了，辛苦你了。”
餘雯清笑著扭頭，然後興奮扔下鍋鏟就走出來廚房，留給純氫一句話，“你去炒菜。”
“……”
她無奈嘆了一口氣，心想，一定又是快遞到了。
她拿著鍋鏟炒著菜，餘光裏看到一個模糊高挑的身影還靠在墻旁。
她感受到對方在緊盯著自己，動作都不自然起來，有些僵硬。
那人站在門口，慢條斯理的擡起暗沈深邃的鳳眼，眼底的瘋狂情緒暗湧，深深的盯著她白皙纖細後頸上的蝴蝶紋身。
蝴蝶紋身是黑色的，側面振動著翅膀，很漂亮。
之前她散著頭發，一直沒註意到，剛剛才看到。
純氫在他的註視下，硬著頭皮炒完了菜，盛到了盤子裏。
她端著盤子，從他身邊擦過，對方終於開口了。
“林清晝說，今晚一起出去聚聚。”
純氫看著他一臉平靜，確定他沒有聽到剛才她的胡話之後，輕應了一聲，“好。”
午飯之後，她就回房間疲憊的睡了一下午。
等她醒來的時候，看了一下時間。
16：58
林清晝約了六點的晚飯，她換了一身衣服，弄了一下發型，覺得差不多了就出門了。
她開車到餐廳的時候，人已經都到齊了。
她走到餐桌那邊，是一張圓桌，林清晝和許凡松坐在一起，程越旁邊坐著一個小女孩，只剩一個座位了。
純氫在那個位置坐下，看了一眼手表，笑了一下，“我沒有遲到。”
林清晝輕笑一聲，“又不要你買單，那麽著急解釋幹嘛？”
林清晝穿衣風格還是走拽姐風，一胳膊直接打在她肩上，“好久沒見了，過得怎麽樣？”
“還好。”純氫笑笑。
許凡松朝著她笑，“氫氫妹妹總算來了，這次回來待多久？”
純氫淺笑道：“等你們訂婚宴之後就走，真的不能再請假了。”
林清晝一聽想到了什麽，“等我結婚了，你要來給我當伴娘啊。”
純氫笑了笑，還沒開口，只聽見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搶先開口。
“姐姐，我才是你的伴娘！”
幾個人的視線一齊看過去，純氫早就註意到了坐在程越旁邊的小姑娘，只是不好隨便問。
小姑娘生氣的看了一眼純氫，又看向林清晝。
“這是你妹妹？”純氫好笑的看著小姑娘，她大概在讀初中的年紀。
林清晝無奈的嘆口氣，“表妹。”
許凡松挑了下眉，“思雅，伴娘可以有很多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思雅看了一眼旁邊的人，又開口道：“可是伴郎只有一個，只能是我的。”
許凡松聽了她的話，哭笑不得，“……你倒是想的真好。”
純氫也看了一眼程越，忍俊不禁道：“……沒人跟你搶。”
她想起來上次在電話裏面的小女孩，應該就是她了。
林清晝頗為頭疼道：“你們可別慣著她，不然就要擺架子了。”
菜都上齊了，眾人都開始吃飯。
純氫吃著飯，突然一塊魚肉出現在視野裏。
她楞了幾秒，然後拒絕了，“……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夾菜。”
對方沒有說話，看了她一會兒，那塊魚肉懸在半空中幾秒，然後默默收回了手。
“程越哥哥好心給你夾菜，別不知好歹！”江思雅為他抱不平，突然生氣的開口。
他垂下漆黑眸子，眼神冰涼的瞥了她一眼，聲音冰冷咬字清晰，威懾力十足。
“閉嘴。”
他幾乎是脫口而出，在座的其他人都是一楞。
江思雅眼淚都被嚇出來了，委屈巴巴的低下頭。
純氫楞了好幾秒，忍不住勸道：“……你別這麽兇，都把人嚇到了。”
程越沈默的盯了她一會兒，臉色緩和了一下，“……嗯。”
林清晝生氣道：“江思雅，你也太沒禮貌了，還不給純氫姐姐道歉？！”
江思雅又被罵了，頗為不服氣的看著純氫，“對不起！”
旁邊的人幽幽的視線飄了過去，語氣又冷下來，一字一頓，“好、好、道、歉。”
江思雅嚇到氣勢都弱了不少，“對不起姐姐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純氫頗為無奈的笑笑。
一場鬧劇結束之後，江思雅總算是安靜的吃飯，再也沒有插過一句話。
飯遲到一半，許凡松突然笑了一下，問道：“程越這麽多年了，還沒交女朋友？”
純氫正夾菜，筷子頓了一下，然後故作鎮定的夾了一塊豆腐。
程越不緊不慢的吃著飯，“沒有。”
許凡松回憶道：“還記得高中那會兒，你那根雪糕，我就咬了一口，你就不要了。”
他欠揍道：“這麽潔癖可不好找女朋友啊，在等下去，就真的孤身終老了。”
純氫若有所思的出了神，林清晝註意到她的情緒不對，連忙打斷了。
“這湯特別好喝，氫氫給你盛點。”林清晝奪過她的玩，純氫才慢慢回過神。
“謝謝。”
純氫喝了幾口湯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許凡松打開了一瓶酒，和程越喝了起來。
她吃完了飯，總覺得胸口悶悶，像是什麽堵在那裏，於是先一步起身，“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純氫出了餐廳，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。
她站在門口，靠著墻，從包裏不知怎麽翻出來一根煙。
她起身沒怎麽抽過，不會抽，但是此時此刻莫名想要試試。
她擡手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那根煙，放到嘴裏，學著印象中程越的習慣咬著煙頭。
她低頭開始翻打火機，翻了半天，身上根本沒帶打火機。
剛一扭頭，突然撞上一雙暗沈波瀾不驚的眼眸。
她尷尬的移開視線，仍舊倔強的咬著煙，沒松口。
程越沒資格管她，她想。
對方靠過來，走到她面前，垂睫看她，黑眸直直的盯著她，眼神淡漠。
看了一眼，視線下移，落在了她水潤的紅唇上。
對方比她個頭高了不少，壓身過來，帶著很重的酒味，純氫被他盯的心裏發怵。
她剛想把他推開，下一秒他突然俯身下來，純氫楞住了。
他擡手伸到香煙旁，擋了一下風，然後右手拿著打火機，“哢嚓”一聲，點燃了煙。
她看著已經升起的煙霧回過神，隨後，敗下陣來，夾著那根煙，松了口。
她是真不會抽煙。
那人從她指間奪過煙，咬在嘴裏，慢條斯理吸了一口，直起了身子，“不會就別逞強。”
純氫擡眸吃驚的看著他，楞的一句話說不出，隨後，手機突然響了。
她低頭從手機裏拿出手機，上面來電顯示，梁哲。
他瞄到了，直接開口，“梁哲是誰？”
純氫說：“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知道餘阿姨的電話號碼？”他半猜測看著她的神情。
純氫白了他一眼，“你不也知道？”
“……”
純氫在他的註視下，走到了路邊去接電話，過了幾分鐘，接完電話才回來。
程越仍然站在原處，靠著墻吸煙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。
林清晝他們幾個人剛好出來了，林清晝覺得他們氣氛不對，開口道：“飯吃完了，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，你們也回去吧？”
純氫點了點頭，連忙打了聲招呼就往自己車那邊走。
她剛打開車門，坐上駕駛位不久，只看見程越打開車門，坐在了副駕駛。
純氫看向他，“你沒車嗎？”
那人系好了安全帶，不緊不慢道：“司機一杯酒，親人兩行淚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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純氫在矜北才待足了一個月，本來想在林清晝訂婚宴的前一天晚上回去的，結果林清晝嚷嚷著讓她提前回去，她也只能定提前的機票了。
等她下了飛機，又租了一輛出租車去淮清。
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程終於到淮清了，她回家剛好趕上午飯。
餘雯清還在廚房裏面忙，她走進去打了一聲招呼。
餘雯清炒著菜，扭頭看了她一眼，“就你一個人回來了？小哲呢？”
純氫楞了一下，沒想到餘雯清會提到梁哲，因為還沒有想到怎麽跟她說這件事，隨便扯了個理由，“他太忙了……”
“你別在這給我瞎扯，小哲說了，他一點也不忙，我都知道，你就是怕我催婚！”餘雯清一副不相信的表情。
純氫頓了一下，沒想到梁哲還在和她聯系，又默默反駁道：“誰騙你了，開公司的哪有不忙的……”
她當初帶梁哲回來見餘雯清，現在想來，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。
餘雯清一點也沒聽進去，自顧自的開口道：“你說說你們，談了快四年了，要是別人早就結婚，你們還在這磨磨唧唧的……”
“啊對對對。”
餘雯清越扯越遠，純氫聽著都懶得反駁了，“你那麽想要我嫁，我明天就嫁了。”
“快點嫁，小哲人也不錯，不早點結婚，小心人被拐跑了，我還等著抱孫子呢。”
純氫甘拜下風，麻木的附和著，“結了婚以後，想要幾個給你生幾個……”
餘雯清聽著她的話順心，放過了她一馬。
純氫松了一口氣，待在廚房裏，覺得有些熱了，擡手把背後散著的卷發撩起來。
一道清冷低沈的嗓音從她身後響起，“餘阿姨，東西拿回來了。”
純氫聞言擡著頭發的手頓了一下，不緊不慢的紮好了一個低丸子頭，心裏卻一緊。
他應該沒聽見剛才的話吧……
“程越回來了，辛苦你了。”
餘雯清笑著扭頭，然後興奮扔下鍋鏟就走出來廚房，留給純氫一句話，“你去炒菜。”
“……”
她無奈嘆了一口氣，心想，一定又是快遞到了。
她拿著鍋鏟炒著菜，餘光裏看到一個模糊高挑的身影還靠在墻旁。
她感受到對方在緊盯著自己，動作都不自然起來，有些僵硬。
那人站在門口，慢條斯理的擡起暗沈深邃的鳳眼，眼底的瘋狂情緒暗湧，深深的盯著她白皙纖細後頸上的蝴蝶紋身。
蝴蝶紋身是黑色的，側面振動著翅膀，很漂亮。
之前她散著頭發，一直沒註意到，剛剛才看到。
純氫在他的註視下，硬著頭皮炒完了菜，盛到了盤子裏。
她端著盤子，從他身邊擦過，對方終於開口了。
“林清晝說，今晚一起出去聚聚。”
純氫看著他一臉平靜，確定他沒有聽到剛才她的胡話之後，輕應了一聲，“好。”
午飯之後，她就回房間疲憊的睡了一下午。
等她醒來的時候，看了一下時間。
16：58
林清晝約了六點的晚飯，她換了一身衣服，弄了一下發型，覺得差不多了就出門了。
她開車到餐廳的時候，人已經都到齊了。
她走到餐桌那邊，是一張圓桌，林清晝和許凡松坐在一起，程越旁邊坐著一個小女孩，只剩一個座位了。
純氫在那個位置坐下，看了一眼手表，笑了一下，“我沒有遲到。”
林清晝輕笑一聲，“又不要你買單，那麽著急解釋幹嘛？”
林清晝穿衣風格還是走拽姐風，一胳膊直接打在她肩上，“好久沒見了，過得怎麽樣？”
“還好。”純氫笑笑。
許凡松朝著她笑，“氫氫妹妹總算來了，這次回來待多久？”
純氫淺笑道：“等你們訂婚宴之後就走，真的不能再請假了。”
林清晝一聽想到了什麽，“等我結婚了，你要來給我當伴娘啊。”
純氫笑了笑，還沒開口，只聽見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搶先開口。
“姐姐，我才是你的伴娘！”
幾個人的視線一齊看過去，純氫早就註意到了坐在程越旁邊的小姑娘，只是不好隨便問。
小姑娘生氣的看了一眼純氫，又看向林清晝。
“這是你妹妹？”純氫好笑的看著小姑娘，她大概在讀初中的年紀。
林清晝無奈的嘆口氣，“表妹。”
許凡松挑了下眉，“思雅，伴娘可以有很多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思雅看了一眼旁邊的人，又開口道：“可是伴郎只有一個，只能是我的。”
許凡松聽了她的話，哭笑不得，“……你倒是想的真好。”
純氫也看了一眼程越，忍俊不禁道：“……沒人跟你搶。”
她想起來上次在電話裏面的小女孩，應該就是她了。
林清晝頗為頭疼道：“你們可別慣著她，不然就要擺架子了。”
菜都上齊了，眾人都開始吃飯。
純氫吃著飯，突然一塊魚肉出現在視野裏。
她楞了幾秒，然後拒絕了，“……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夾菜。”
對方沒有說話，看了她一會兒，那塊魚肉懸在半空中幾秒，然後默默收回了手。
“程越哥哥好心給你夾菜，別不知好歹！”江思雅為他抱不平，突然生氣的開口。
他垂下漆黑眸子，眼神冰涼的瞥了她一眼，聲音冰冷咬字清晰，威懾力十足。
“閉嘴。”
他幾乎是脫口而出，在座的其他人都是一楞。
江思雅眼淚都被嚇出來了，委屈巴巴的低下頭。
純氫楞了好幾秒，忍不住勸道：“……你別這麽兇，都把人嚇到了。”
程越沈默的盯了她一會兒，臉色緩和了一下，“……嗯。”
林清晝生氣道：“江思雅，你也太沒禮貌了，還不給純氫姐姐道歉？！”
江思雅又被罵了，頗為不服氣的看著純氫，“對不起！”
旁邊的人幽幽的視線飄了過去，語氣又冷下來，一字一頓，“好、好、道、歉。”
江思雅嚇到氣勢都弱了不少，“對不起姐姐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純氫頗為無奈的笑笑。
一場鬧劇結束之後，江思雅總算是安靜的吃飯，再也沒有插過一句話。
飯遲到一半，許凡松突然笑了一下，問道：“程越這麽多年了，還沒交女朋友？”
純氫正夾菜，筷子頓了一下，然後故作鎮定的夾了一塊豆腐。
程越不緊不慢的吃著飯，“沒有。”
許凡松回憶道：“還記得高中那會兒，你那根雪糕，我就咬了一口，你就不要了。”
他欠揍道：“這麽潔癖可不好找女朋友啊，在等下去，就真的孤身終老了。”
純氫若有所思的出了神，林清晝註意到她的情緒不對，連忙打斷了。
“這湯特別好喝，氫氫給你盛點。”林清晝奪過她的玩，純氫才慢慢回過神。
“謝謝。”
純氫喝了幾口湯，不知道什麽時候，許凡松打開了一瓶酒，和程越喝了起來。
她吃完了飯，總覺得胸口悶悶，像是什麽堵在那裏，於是先一步起身，“我出去透透氣。”
純氫出了餐廳，外面的天空已經完全黑了。
她站在門口，靠著墻，從包裏不知怎麽翻出來一根煙。
她起身沒怎麽抽過，不會抽，但是此時此刻莫名想要試試。
她擡手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著那根煙，放到嘴裏，學著印象中程越的習慣咬著煙頭。
她低頭開始翻打火機，翻了半天，身上根本沒帶打火機。
剛一扭頭，突然撞上一雙暗沈波瀾不驚的眼眸。
她尷尬的移開視線，仍舊倔強的咬著煙，沒松口。
程越沒資格管她，她想。
對方靠過來，走到她面前，垂睫看她，黑眸直直的盯著她，眼神淡漠。
看了一眼，視線下移，落在了她水潤的紅唇上。
對方比她個頭高了不少，壓身過來，帶著很重的酒味，純氫被他盯的心裏發怵。
她剛想把他推開，下一秒他突然俯身下來，純氫楞住了。
他擡手伸到香煙旁，擋了一下風，然後右手拿著打火機，“哢嚓”一聲，點燃了煙。
她看著已經升起的煙霧回過神，隨後，敗下陣來，夾著那根煙，松了口。
她是真不會抽煙。
那人從她指間奪過煙，咬在嘴裏，慢條斯理吸了一口，直起了身子，“不會就別逞強。”
純氫擡眸吃驚的看著他，楞的一句話說不出，隨後，手機突然響了。
她低頭從手機裏拿出手機，上面來電顯示，梁哲。
他瞄到了，直接開口，“梁哲是誰？”
純氫說：“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知道餘阿姨的電話號碼？”他半猜測看著她的神情。
純氫白了他一眼，“你不也知道？”
“……”
純氫在他的註視下，走到了路邊去接電話，過了幾分鐘，接完電話才回來。
程越仍然站在原處，靠著墻吸煙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。
林清晝他們幾個人剛好出來了，林清晝覺得他們氣氛不對，開口道：“飯吃完了，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，你們也回去吧？”
純氫點了點頭，連忙打了聲招呼就往自己車那邊走。
她剛打開車門，坐上駕駛位不久，只看見程越打開車門，坐在了副駕駛。
純氫看向他，“你沒車嗎？”
那人系好了安全帶，不緊不慢道：“司機一杯酒，親人兩行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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